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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六艺书院不比别的地方,首先我们没有教习讲师,只有师兄师姐,在这里的师兄师姐会根据自己擅长的领域传授知识。”

    一名长的略微偏胖的男子抬了抬手,王酉笑着点了点头,前者问道:

    “王酉师兄,为什么我们书院没有教习呢,师兄师姐们真都能教我们吗。”

    王酉时笑了笑道:

    “因为我们的师傅只有一人,那就是儒圣张先师,至于你们担心的,不说有着诗圣之称的李子京师兄,其余几位无论哪一个都是各自领域近乎无敌的人。”

    十一人中一名身穿淡青色长衫的年轻女子笑着道:

    “王酉师兄,这么说来,六艺书院都是同辈的人咯,那么是不是就没人管束了呀。”

    王酉笑着道:

    “非也,日后各位选择了自己的方向入各部学习,各部的大师兄会管束你们,比你年长的师兄师姐们也会管束你们。”

    听着王酉说的话,燕小生突然抬了抬手道:

    “我有一个疑问,既然六艺书院没有师长,也没有规定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学院下山,那么以前的师兄师姐们都去了哪里?”

    王酉穿着一件好看的左襟棉服,笑着道:

    “我们这里从来没有规定弟子必须学业有成才能下山,每一个人只要觉得自己有资格,那么就能下山了,至于下山的师兄师姐们的去向,一些去了天涯海角,追逐自己心中的自在,一些人如朝报效国家,还有一些留在了书院比如周子夫师兄,另有一些人则隐居在我们六艺山或者别的名山大川,反正啊,大家的未来有着各种各样的可能性。”

    李长青突然想起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于是抬手问道:

    “不知道这里包吃包住吗?”

    此言一出满堂哄笑,除了少数家庭贫寒的学生深有同感之外,其余人并不理解,毕竟大部分的学生家境殷实。

    王酉微微一笑道:

    “你问的很有道理,我们六艺书院在礼部圣庙后面,有一位年长的师兄开了一间茶楼,里面的吃食比外面便宜不少,至于住宿方面,六艺书院每个月都有补贴,如果不需要补贴可以在确定了自己发展方向后,选择一个屋子住在山上。”

    众人点了点头,之后那名淡青色衣装女子再次问道:

    “师兄,听说进了六艺书院能学习独门内家心法君子意气决,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学啊。”

    王酉温和地笑了笑道:

    “其实从你们踏入六艺书院的时候就在学了。”

    不顾众人的面面相觑,王酉笑着解释道:

    “外界传我六艺书院有一套意气决是天下最好的内功之一,可是实际上我六意书院的确收藏了许多内功心法的典籍,但是这个意气决却不是一门内力修炼法门。”

    看着迷茫的众人他笑了笑道:

    “大家应该知道剑意的说法,每个人出剑的理由不同,剑意就不同,意这个字来自每个人的内心所思所想,是一种精神引动外在的表现,意气决也同样如此,只不过,剑意所修之意为剑,这君子意气所修的乃是人,无论是浩然,还是为国为民的大义,都是一种君子意气,而和剑意一样,一旦拥有这种意气,无论是武道,或是六艺里任何一个方面,都能达成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此前发言过的微胖少年再次发言道:

    “可是王酉师兄,世间武学都有其修习的方法,比如剑诀有固定剑势与随着出剑时气机引动的具体脉络流向,而内家心法又有固定的养气方法,那么这个意气决,听起来是一种内家心法,可是按照师兄所说似乎又不是,他没有固定的修炼方法,这究竟要如何才能学会呢。”

    王酉点了点头,笑着道:

    “用心感受。”

    上午半日的课程在轻松的氛围里结束,这间小学堂内,开始了自我互相介绍, 一身青衫,父亲官拜礼部从事的孙墨儿,有些微胖来自江北的苏北书,燕小生李长青本来就认识,柴悻也在此前见过,至于其他的大家也互相互报了姓名,算是认识了。

    因为恰好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一行十人便决定前去六艺山上唯一的茶楼吃点点心,穿过古色古香的回廊,绕过圣庙,到了那幢两层高的雅致楼前,笔力雄浑的“食为天”三字挂在门廊上,迎面走来许多六艺书院的师兄师姐,众人一一见礼,对方大多报以友善与好奇。

    孙墨儿是一个开朗的性子,话也比较多,笑着道:

    “食为天,民以食为天,这间茶楼的名字挺有趣的啊,而且写这牌匾的人笔力雄浑不俗,显然是一位书法大家。”

    一直以来给人一种性子冷漠的柴悻摇了摇头道:

    “六艺书院随便哪一位师兄师姐在各自的领域都当得起大家二字,所以这并不稀奇。”

    对于冷冰冰的柴悻天然给人一种不可亲近感,这样的人要么惹人讨厌,要么惹人敬畏,孙墨儿吐了吐舌头。

    燕小生温暖而和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