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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台县的两栋红妆楼将生意做在这,必定是不愁生意的,甚至经常出现狼多肉少的情况,裹马郡除去郡城的几家大青楼,三县的妓院亦是夜夜客满歌舞升平,可若是说同样的一夜下来,论挣得的银两,石榴屋与落英楼可以说傲视全郡。

    可论起两楼的秘诀,又无非是人无我有,人有我精的老套路罢了。青台县的落英楼与石榴屋先是整了个类似江湖高手的天地玄黄四品花魁,后又增设十大清倌人,再加上两楼相望,互相较劲,渐渐的,边塞的那些军城里的兵油子都知道青台县这两楼的姑娘最会互相比较,互相较劲,当真是花一样银子,就能享受姑娘们的十八般武艺,怎么看都是赚的嘛,来过的都说好,渐渐的也不介意多花些银子在这些勤奋的姑娘身上了。

    这也是刘虎豹常年留宿两楼的原因,轻车熟路地来到那间天字号厢房“清河雅望”,刘虎豹微微一笑,好一个文绉绉的“清河雅望“,里面那位天字号花魁还用着以前清倌人时的雅名“清河“,不过刘虎豹可不喜欢那些扭扭捏捏的清倌人,当年他第一次与这叫清河的花魁翻云覆雨时就调侃她这雅名没想到竟是名副其实,想到这,刘虎豹顿时有些迫不及待,直接推门而入。

    房内上好的金丝檀香化作徐徐上升的青烟,整个屋子满是脂粉香与檀香交相呼应,却意外的不俗气。

    床笫上,那身材高挑,五官魅惑的清河身批淡金色龙袍,竟是仿着那北幽女帝的模样,原本娇媚的脸蛋顿时被那身龙袍称托的雍容华贵,再看“女帝”身侧,半跪着一名宫装女子,仿着北幽后宫女官的样子,竟是石榴屋那位玄字品的花魁“琉璃“,这位花魁年岁年轻许多,才从清倌人转做花魁不久,起初刘虎豹并不喜欢这类青涩姑娘,可那次流连石榴屋时,阴差阳错进了这名花魁的屋,竟然别有一番风味,后来这事还惹的两大花魁争风吃醋,当街大打出手,可刘虎豹不止不生气,暗地里还有些欣喜,此事在青台驻军中被那些兵油子唱成了段子,无形中,令他这个将军的形象威猛了许多。

    此时那叫琉璃的花魁一副大内女官的装扮,清河装扮的女帝与这叫琉璃的花魁相视一笑,男人啊,谁能受得了这类诱惑,越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越是想要嘛,天底下有哪个女人比得上北幽那位女帝更能让男人垂涎,想要占有的。

    其中那清河所扮“女帝”冲刘虎豹勾了勾手指,口吐兰花地道:

    “刘将军,本王燥热难耐,琉璃女官说了,需要刘大将军的长枪一用,方可药到病除。”

    一旁琉璃女官,一揖到底,一幅诚惶诚恐之态。

    边境诸城自是与江南地界不一样,妓院内此等逾矩之举,若是放在别处自是不行,不过边塞地区,此类小事,也就真的只是小事了。

    刘虎豹一边往床帏走去,一边卸下戎装丢到一边,世间男子有几位面对如此诱惑还能把持,刘虎豹自然是不会委屈自己,当他丢下腰间那柄南刀时,手已经握住那“女帝”肩头,往怀中一拉,软弱无骨的“女帝”,顺势倒入将军怀中,一时之间,刘将军有一柄软剑,由软至刚。

    刘虎豹靠着那女帝肩上,耳鬓厮磨,欲吻朱唇。

    一旁琉璃“女官”轻飘飘靠了过来,不依道:

    “将军怎可厚此薄彼。”

    刘虎豹哈哈一笑,一手揽女帝,一手抱女官,当真生出几分天下尽在我手的豪气。

    然而有一剑飘然而至,刺透床帏,剑指虎豹。

    刘虎豹嘴角微微翘起,“女帝”清河被他一掌推开,自己已经向后倒飞,那一剑却如附骨之疽,如影随形,刘虎豹退至房门前一尺距离,猛然站定气机如龙灌注右手,手指曲弹,敲击剑侧,一身黑衣的映月剑势受阻,却并未放弃,原地一抖剑花,原地起剑势,平地炸青雷。

    刘虎豹眼睛一亮心生欣赏之意。

    左脚却是猛然重踏,如蛮牛踏地,整楼晃动,随身南刀从地板上震飞而起,他顺势抽刀,一刀劈下,声势惊人,却是军伍中最常见,也是士卒每日必练的刀法之一,没有江湖人那些花里胡哨的名字,只有简单的“劈”字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