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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老太爷的寿辰,大家都打起精神来,一会大人物到齐了,大家干活可别再手抖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春丽那样水灵的,去年府里办事,手抖了抖打翻了茶盏却被刺史家的二公子看上,给纳了去。你们这些庸脂俗粉,如果不想被卖到妓坊,就都给我打起精神了。”

    .....

    看着那位管事模样的男子颐气指使地指挥一群婢女 干活,长青便觉得有些好笑。

    突然他神情微动,身体已经悄悄离开了原地。

    严府有一处幽静偏僻院落,几个丫鬟随意站在院外,脸上大多带着些不满,眼神时常瞟向热闹的前厅。

    其中一名清秀的丫鬟笑着道:

    “各位姐姐,我看小姐这里也不需要人,想来前厅这会是最忙的,不如你们去前边帮帮张嬷嬷他们。”

    那几名临时被抽调至后院的的丫鬟闻言,眼中神采一闪而过,其中一名年岁稍大的心思略多一些,沉吟道:

    “妹妹说的不错,如今前边才是最忙的时候,小姐这也用不上那么多人,小琳啊,一会姐姐们去前厅帮忙,你替姐姐们和小姐说一声。”

    被唤作小琳的清秀丫鬟微微一笑应了一声。

    待这些丫鬟们走远了,小琳这才走到房前,轻轻叩了叩窗菲,温言道:

    “小姐,他们都去前厅了。”

    随后房内传出轻灵悦耳的声音:

    “我都听到了,他们说的那么大声,可不是说给我的听的么。”

    小琳暗暗叹了一口气,打抱不平道:

    “小姐啊,现在府里面的人对小姐越来越不敬了,虽然往年多少也有一点,可如今实在是,实在是……”

    “小琳,这话以后不许说,你的意思是父亲不该续弦,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背后议论严家族长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是要出大事的。”

    听着自家小姐不容置疑的声音,小琳嘴上说着明白,嘴巴却嘟了老高。

    半晌后屋内传出一声叹息,里面那女子温婉地道:

    “你我终究只是女人,这个世界上女人一句话不妥便有可能失去性命,甚至是更宝贵的东西。”

    “可是小姐,小姐当然不同了。”

    里面突然传出一阵笑声,那女子笑着道:

    “怎么不一样了,小姐就不是女人了?”

    “不不不,小姐当然是女人,是这个天底下最好的女子,但是小姐终归是不同的。”

    “只要我是女人,大家便没有什么不同,小琳,以后你就明白了。”

    突然屋外十分安静,安静的只剩下秋风拍打窗扉与那棵光秃秃桃树的哗哗声。

    屋内,一张清丽婉约的俏脸微微蹙眉,,她放下手中的书本。随手拿起桌上一盏油灯,施施然走到了房外,一推房门,便感受到一阵凉风,迎面而来。

    一起出现在眼前的,还有一名剑眉星目的年轻男子,而他正站在廊中,一只手仿佛拎小鸡似的将小琳拎着,而小琳看上去已经昏迷,见到这一景象,无论如何也能理解,这名不似恶人的年轻男子便是恶人。

    长青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道:

    “抱歉,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有些生疏,吓到你的话,千万不要多想,我只是来问件事。”

    清秀婉约的女子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慌乱之色,十分镇定地道:

    “那就进来吧。”

    他随着女子来到那张桌子前,将小琳交给了对方,悻悻然道:

    “突然觉得第一次做这种恶行,一点成就感也没有,我觉得似我这般出现,姑娘应该立刻将我当成坏人,呼唤护卫才是。”

    那婉约女子沉默着将小琳扶到床榻上,随后伸手探了探小琳的鼻息,谁知后者竟然打起了呼噜,有点令她哭笑不得,紧蹙的眉头也舒展了开来,淡然道:

    “严灵雨”

    长青再次被对方的反应错愕,怔然道:

    “长青。”

    严灵雨点了点头道:

    “你是求色还是求财。”

    长青摇了摇头道:

    “都不对,况且我已经说过了,我是来问一件事。”

    “何事”

    “姑娘可认识吕兰笤。”

    “正是家母。”

    长青突然咧开了嘴笑道:

    “那正好了,我是受你母亲故友所托,特来传几句话。”

    严灵雨闻言,眉目低敛,淡然道:

    “看来你所说的这位故友,真的是很多年没有联系过家母了,家母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长青微微愕然,随即有些尴尬地道了声歉意,接着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屋子真的很不像一个大族女子的闺房,反到有些像书生的书房,屋内的摆设除了床榻用的是南诏的南梨木,并用着最好的丝绸软被外,便只剩下各种书架上的书籍。

    长青为了打破尴尬的气氛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