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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群如何会下山直奔林家,成了林家和整个村子的未解之谜。

    眼下未解之谜的中心一家人,也都茫然地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四条死狼叠在一起,散发的血腥味道刺鼻。

    林卫睡前激烈战斗了,又与狼打了一架,衣衫不整,还在兴奋中。

    王氏点了炉灶做了热水,李氏在给林卫擦胳膊的血迹。

    林父扯了绳子,将被破坏的院门绑扎起来。

    秀娘吓坏了,抓着林立的衣角不松开。

    “秀娘,你帮二郎擦擦,就进屋歇着去。”王氏打了盆热水,秀娘这才松手,哆哆嗦嗦地接过去。

    林立的力气逐渐回来了,他接过手巾自己擦了擦脸,想起头一直顶着野狼,有些难受,干脆端了盆去一边连头都洗了。

    身上也溅了狼血,衣服也扒下来。

    王氏急匆匆催着他们赶紧进屋不要着凉,外边虽然冷,林立却还是热血沸腾着,觉不出冷来。

    但也进了屋里,换了身衣服。

    “吓死我了。”一进屋,秀娘就从后边抱住了林立的腰身。

    她还在发抖,声音也抖着。

    林立拍拍秀娘的胳膊,将她从身后拉到身前,抱在怀里。

    “没事了。”他紧紧地将秀娘搂在怀里。

    劫后余生,他才知道他也是怕的。

    他差一点就再死一次了。

    他死没有关系,可秀娘才十四岁。

    他还不知道这个世界对待失去丈夫的女人会不会残忍。

    但是他知道他若是死了,对秀娘来说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没事了。”这句话既是对秀娘说的,也是对自己说的。

    不能再等了,秋收之后,一定要组建出自己的一班人马来。

    这一夜林立迷迷糊糊地没有怎么合眼,往往只合上眼一会就会警醒地张开。

    秀娘也睡得不踏实,在他怀里睡着了还不断发抖惊醒。

    他只好一直轻轻地拍着秀娘的后背。

    直到天快发亮的时候,听到隔壁的声音,他干脆也起来了。

    大家都起来了,都眼圈发黑满脸疲惫的,谁都没有睡好,也都几乎没有睡着。

    大嫂和秀娘忙着生火做饭,王氏到柴房里看看母鸡,母鸡受了惊吓,都蜷缩在一起,给了食,就精神起来。

    “奇怪了,狼群怎么找上咱们家的?”王氏还是不解。

    “可能那天我和二弟在树上守夜,被闻了味道?”

    林卫和林父将一头狼挂在院子外的树枝上,拿了小刀,绕着狼嘴处割了一圈。

    然后拽住翻起来的狼皮,往下使劲。

    秀娘胆小,背过去身子不敢看,林立走过去挡在秀娘的身边。

    “这要是整头狼拿到县里卖是不是贵点。”王氏问道。

    “太沉了,背不过去。”林卫手下一使劲,狼皮被扒到脖颈,露出白色的筋膜包裹的肌肉。

    林立想起他雇佣的驴车。

    一头驴三两银子,不是买不起。

    雇佣一个人一个月不过几十个铜板就够了。